美國加州州立大學的惠特洛克（Merlin C. Wittrock）教授做了一項實驗，他比較兩種情形，一種是告訴學生「我會抽考」，藉以煽動不安讓他們讀書。

坦白說，在觀賞《她們》以前，對於「女力」的展現是最讓我期待也怕受傷害的元素。後者履行母親救濟窮苦人家的善心，是家中最謙遜平和的存在，卻也懂得在勞倫斯先生徵求琴手時，撥開媽媽與管家漢娜的保護羽翼，主動應聲。

放眼現今電影，當中不乏瞄準女性意識的描繪，有的神來一筆，如《鋒迴路轉》結尾那印有「MY HOUSE, MY RULES, MY COFFEE」傲氣字樣的馬克杯。也許是在那個結了婚後財產和孩子均歸丈夫所有的年代，性別平權的養分如此貧瘠，以至於喬馬區不捨原生家庭這片自在沃土。電影到了尾段，現在與過去時光的交錯速度趨於緊湊，以至於最終對於喬馬區究竟有無結婚的辯證，可謂渾然天成地製造出撲朔迷離的成果。若說艾美是馬區姑姑對於家庭貢獻的意念繼承者，由艾瑪華森（Emma Watson）飾演的大姊瑪格、和伊麗莎斯坎倫（Eliza Scanlen）飾演的么妹貝絲（在原著中貝絲排行第三，艾美才是第四），則傳承了她們母親馬區太太的溫暖良善。至於擅長作畫的艾美，被富婆馬區姑姑視作唯一理性的家庭成員，承接必須「嫁得好」的重責大任，貫徹婚姻與經濟互為表裡的指導原則，走上與喬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
導演可說是行雲流水地置入了四姊妹的價值觀，以淺顯但不說教的口吻體現各自的選擇，而在光譜的各處，沒有孰優孰劣，觀眾也可以發現，即便馬區家的女孩們追求「夢想」各有所徑，對「家庭」凝聚力的重視卻是相同。Photo Credit: IMDb 喬如此看重家人的存在，卻壓根不願走入成婚生子的框架，認為與姊妹互助共生就是最佳典型，所謂「家」的定義突破了既定想像。進到五班教室，再一次的點名，確定不多不少後，馬上立規矩。

翻閱學生輔導記錄裡的成績項目，這兩位被調換到我班的男生，都是原四年級班級裡的第一名。在學期間，被師長耳提面命的「不要隨波逐流」晃入腦海。幾個繪畫能力很強的孩子，因為國字聽寫成績不佳，美勞課得反覆抄寫，還怪他們偷瞄我上美勞課。我打算找時間去三班教室看H老師的神通。

尤其是班長的領導力，那更是比我遜太多了。但這件事引來學年主任的關心：我們以前都沒有這樣做

初試啼聲 許多大型老校，高年級級任是大家搶破頭的缺，我竟然在毫無背景關說的情況下，得到五年五班級任老師的職銜。聽聞這個學校「很鬆」，我並沒有慶幸的念頭。我扭頭回教室去質問那個學生為什麼跟家長亂說話，學生死命否認。罰半蹲、拿報夾打小腿、甚至逼亂畫黑板的孩子口含粉筆。

「家長委員、民意代表、教育同仁的子女可以提出申請指定要到哪一位老師的班級。不必打，也很少聽她罵學生，她的班級就會得三項冠軍，而且考試成績都在全學年的前一二名，很多家長都希望孩子可以被她教到。怎麼會是狗的姐姐？ H老師問我有什麼事，我被剛剛的內心戲干擾，一時答不出話來，只回「下班再來請教您。環視五十二位鄉下模樣的孩子，感覺怎麼都緊張兮兮的？不過，挺聽話，倒是還不錯。

翻閱學生輔導記錄裡的成績項目，這兩位被調換到我班的男生，都是原四年級班級裡的第一名。她先生是高職的校長，是北投的大地主，H老師根本不需要這份薪水。

我心裡一堆疑惑：怎麼有這麼高貴的人來當老師？應該不缺錢吧？還帶著三隻狗來學校，幫忙牽狗的學生怎麼動作這麼熟稔？ 開完朝會，我又去問隔壁班老師。這番話，聽在剛踏出師專校門的我耳裡，酸味直冒。

因為一直想拚過五年三班的成績，我無所不用其極地為孩子加強課後練習，機械式的反覆練習。以我曾受過「嚕啦啦」假期活動服務員的帶隊訓練，又參加過幼童軍木章初階訓練的認知，實在看不慣這四位資深老師帶班的「寬容」。一個愛打排球的女生，因為沒背好書，就不許她去球隊，還怪她留在教室擺臭臉。但這件事引來學年主任的關心：我們以前都沒有這樣做。我好奇地請教隔壁班資深老師，得到讓我震驚的不公不義訊息：編班後，學校會做一些調整。我當場氣得辯駁：哪有吞？只是叫他含著而已。

H老師很和氣地勸告三隻狗：「不可以這樣沒禮貌。所以，原來在我五班名單上的那兩位也是第一名嗎？ 開學第二天，正爬坡爬得氣喘噓噓的我，在校門口巧遇一輛高級進口車，校門外站立兩名學生，等車門一開，兩名學生立刻趨前去牽從車上跳下來的兩條狗，下車的是三班的級任老師，手上還抱了一條小小狗，是個貴氣的中年老師。

甯校長疼我如父親，有次透露有家長打電話給他，說老師不應該叫學生吞粉筆。」 開學日，我就很不爽。

」這是什麼潛規則？「不過放心，」隔壁班老師繼續說明：「通常都是名次一樣的對調。我在心裡嘀咕：以前沒這樣做，不代表「永遠」不能這樣做呀。

一個運動神經超靈活的男孩，因為數學功課作不來，就不許他上體育課，還怪他在球場邊不乖乖站好。他回我：H老師管理學生很有一套。「我只叫一次名字，沒聽到的，我不管你囉。我很大膽地獎賞全班「一次假日的登大屯山健行活動」，還請出孩子叫一聲「宋爺爺」的我爸爸親自督軍領隊。

我上前打招呼：「H老師早。假公平 五班的孩子笨笨的。

從孩子健行後的家長回饋，我食髓知味地繼續辦了下一個校外活動：利用週三下午，帶孩子去紅樹林抓招潮蟹。我在這個班上，犯了最大的錯誤：沒有尊重多元的能力。

」她也回應我，隨即望向駕駛座位，對駕駛人指著我說：「我們新來的宋老師，很有活力。妳看，我班也有啊，還比妳多咧。

尤其是班長的領導力，那更是比我遜太多了。幾個繪畫能力很強的孩子，因為國字聽寫成績不佳，美勞課得反覆抄寫，還怪他們偷瞄我上美勞課。我很想知道原先在我班的那兩個孩子是誰、是被換到哪一班了？難道這兩個孩子的家長不知道剛出校門的年輕老師最有衝勁嗎？ 激起我一股「教給你們看」的好強傲慢。我打算找時間去三班教室看H老師的神通。

文：宋慧慈 逸仙菜鳥不服輸 「好勝」本是我的生命基調，「學生被調包」更激起我「不能輸」的拚命態度。在我之前的四個班級老師，無視現場的亂，一個一個叫名字，然後帶開。

沒有收費，還幫孩子準備簡單的點心。跟我自己小學時的機靈相較，真是差天差地。

沒想到我第一次踏進H老師的教室，迎接我的是三隻狗狗的吠聲，害我杵在門口不敢動。第一次月考，我班的國語和數學都在年級的前三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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